学比董江都品重王门师道贵
风高陶靖节志甘泌水宦情疏
这幅对联也是柯乔门坊自明朝以来,一直镶嵌于前厅立柱上的名联,被柯氏后人广为传颂。这可以说是对柯乔功德、才学、品格和精神的写照。上联中“王门” 之“王”,指明朝著名的教育家、文学家、哲学家和军事家王阳明。柯乔初师李古源,后师王阳明及湛若水。
王阳明曾经于明弘治、正德年间两次游九华。
明弘治十五年(1502),王阳明以刑部主事的身份,因慕九华山名胜,与两位学生冒雨上山。期间访问投宿柯村柯秀才,留有诗《九华山下宿柯秀才家》。
据《九华山志》和《莲玉柯氏宗谱》记载,当时柯乔父柯崧林(官至监察御史),母罗氏,“持笔能字”、“有慧性”、“论语、孝经、烈女传大义晓然”,是一位贤妻良母,十分重视对子女的教育。因王阳明投宿柯村,柯母便已熟知大名。柯乔时年仅五岁,未能拜师。
正德十五年(1520),王阳明再次来池州,重游九华山。《罗氏夫人传》详细记述罗夫人谓柯乔语:“余姚王氏,锐意古学,能称尧舜仲尼”、“此人高论,试往受之”、“是以学鸣东南者,盍往从之”。在柯母的再三督促之下,加冠之后的柯乔得以拜师王阳明,同门弟子还有江学曾、施宗道等。
王阳明此次来游九华山,在化城寺开堂讲学。柯乔等秀才以师礼事之。王阳明讲授的“致良知”之学,柯乔“诣经奥义直探其关钥”,王阳明先生“深器异之”。 王阳明在《咏柯乔居》一诗中称赞柯乔“三岁四岁貌岐嶷,五岁颖异如阿蒙,六岁能知日远近,七岁默思天际穹,十岁卓荣志不羁,十四五六诗书通,二十以外德义富。”柯乔自幼便聪颖好学,志存高远。从王阳明的诗中,可知王阳明对弟子柯乔十分赞赏。
讲学之余,柯乔等秀才陪同王阳明同游九华山,他们访太白书堂,登览天柱、九子、真人、翠微、云外,安禅诸峰;游玩百丈潭、龙潭、嘉鱼池、七布泉、龙涧、垂云涧;探访费冠卿、滕子京等人故居。几乎游遍了九华山山山水水。这其间,王阳明写下了《九华山赋》及大量诗文。
王阳明从九华山被召回京城,升为南京兵部尚书。柯乔于嘉靖戊子年(1528年)中举人,王阳明于此年去世,柯乔等第子闻迅同青阳令祝增等人,在化城寺西建堂纪念。正堂匾额题“勉志”二字,堂后建“仰止亭”,合称“阳明书院”,又称“阳明祠”。 柯乔第二年登已丑科进士,授官行人司御史。因此官为闲职,柯乔于是约同年有志者及江学曾、施宗道等同窗,拜师湛若水先生。
柯乔等主动邀请先生来九华山游玩,湛若水嘱其弟子们在九华山营建书院。嘉靖十三年(1534)柯乔等人在地方官的协助下,于化城寺东面的摩空岒建造了一座书院。湛若水手书“甘泉”二字,勒刻于石,悬嵌在书院门坊上。柯乔等弟子以师雅号命为“甘泉书院”。湛若水至九华山讲学时,柯乔等弟子聚于新建的书院里,先生心情十分畅快,在《将入九华山》诗中,湛若水已把这种畅快的心情表露出来。
王阳明,湛若水两位明代哲学家、教育家,对提高九华山知名度起到了重要作用。柯乔与两位先生的交往甚笃,当然不可忽视柯乔之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