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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无情对赏析(一)

2019-05-29 22:26:39刘可亮联斋 0条评论

 借对,对仗基本之法。前人诗文偶见之,于诗圣杜甫为最。其名最早见于南宋严羽《沧浪诗话》:“有借对,孟浩然‘厨人具鸡黍,稚子摘杨梅’,太白‘水舂云母碓,风扫石南花’,少陵‘竹叶于人既无分,菊花从此不须开’是也。”。借对分借音和借义。借义又名转义,相较借音更为常用。密集借义,雕琢至极,无情对乃现。杜诗“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即已初具风貌。无情对载之典籍且被公认,最早者乃宋龚明之《中吴纪闻》所载“鸡冠花未放;狗尾叶先生”。至有清一代,乃蔚为风景,张之洞可谓代表人物。雷溍《文苑滑稽联话》中谓之为羊角对,其时脍炙人口之作,多列其中。

  民国及以前之无情对,广为流传于今者,总数不过二三十。它们穿越百年时光隧道,带来了先贤之幽默表情。

  及至网络时代,无情对创作乃繁荣,佳作叠出。遴选足以传世之作,遂成吾愿。联坛亟需一批经典无情对,来代言此联种,并补联话之空白。

  无情对之传承,泥沙俱下,误区亦多,其赏析竟久置于浅薄、狭隘之境。故笔者之赏析,亦负扭转窘况之责。问题种种,皆借例析之,以便澄清。

  赏析始于二零一二年三月。分两个一百篇,且选且赏,足足逾五个年头,此愿方遂。其间,转载者不知凡几,其影响已初彰。

搁笔而后,复念诸多赏析皆当时之性情语,且编号亦随遇为之,故又动手整理一番,将两百副合为一处,略有更改。无情实是多情物。于此中觅得真趣,不亦乐乎!

 

001.

三顾频烦天下计;

两朝开济老臣心。[杜甫]

赏析:

  这是杜甫《蜀相》中的“颈联”,初具无情对特点。

  我们先来分析一下:1、用当今的对偶格律标准来衡量,上下句结构有天渊之别,在律诗中,此等对仗,非常异类;2、有密集借对。“朝/顾”、“臣/下”有明显的借对特点。当然,这毕竟是诗中之偶句,未能字字小类工对。

  我把它摘出来作为第一副无情对来赏析,有以下考虑。

  有利于认清借对与诗联的关系。借对是诗、联构句的基本手法,非无情对所独有。

  有利于认识无情对诞生的土壤。偶尔的密集借对,产生了无情对。杜甫是较频繁使用借对手法的代表,从他的作品中发现这么一个“无情对”,在情理之中。

  有利于重新认识无情对的定义。无情对之名,是人们根据许多作品上下句意不相干的特点所命。然而,先贤力捧的其他一些经典无情对却又上下句意明显相关,可见其命名之不严密。密集借对只是构句方式,所得作品肯定是部分上下相干、部分不相干。密集借对造成的上下不相干,与普通对仗之“隔”并无区别。

  当然,名字大家已经熟悉了,何妨继续用着,只要赋予准确的内涵就行。无情对,是一种通过密集运用借对等手法,极力追求字、律等的对称,同时极力追求词、句等的不对称的幽默类对联形式。



002.

鸡冠花未放;[叶广文]

狗尾叶先生。[某生]

赏析:

  这是宋龚明之《中吴纪闻》记载的学生嘲先生叶广文的一联,公认的最早的无情对之一。

  该作借对精彩,尤以“叶/花”、“先生/未放”为精妙。在特定的情境下,讽刺辛辣,令人捧腹。

  无情对仗以密集的借对构句,若以普通对联的审美标准来观察,对仗本身就是幽默而颇值玩味的。加上诙谐的表意,可谓锦上添花。此为成功一例。

  值得注意的是:先绣好“锦”,才谈得上添“花”。在无情对的创作与欣赏中,有很多朋友不能正确看待“锦”与“花”的辨证关系,在手法的运用上缺乏认识和把握,而一味追求句意上的俏皮与搞笑。若未能采取借对手法,得到的就是普通的诙谐联。

 

003.

色难;[朱棣]

容易。[解缙]

赏析:

  “色难”一语,出自《论语?为政》:“子夏问孝,子曰:‘色难。’”意思是子女侍奉父母,要经常保持和颜悦色,是件很难的事。

  此作相传为明成祖朱棣出,解缙对。说是朱棣某日对解缙说:“我有一上联‘色难’,久思不得下联。”解缙应声答道:“容易。”等了一会,朱棣说:“既说容易,你就对出下联吧。”解缙说:“我不是对出来了吗?”朱棣称妙!其妙在于“容”字借用了“容貌”之意,与“色”形成工对。在恰当的语境下,造就了最古老的经典的脑筋急转弯。

  借对的特点,就在于妙用汉字“一字多义”的特点,借用闲置的乙义、丙义,形成审美错觉,产生妙趣。即面对面的两汉字在句中的甲义不匹配,不符合含义相同、相反、相对、相类的要求,而它们其他未落实到句中的某组含义却匹配,天然会诱发读者“觉得很工”的观感。待明白其中的奥妙,乐趣乃生。

 


004.

庭前花始放;

阁下李先生。[李东阳]

赏析:

  此作出于明代的《古今谭概》,相传为李东阳所作。机杼与《中吴纪闻》所载之作略同。

  分析:“阁下”对“庭/前”、“先生”对“始/放”为借对,叠加“异步”手法;“李/花”属借对。3位下转;5位下转的同时变词性。

  所谓下转,即实现转义的字词处于下联中。上联中的字词转义,则为上转;上下同时转义,则为双转。值得注意的是,当整作各处借对只采取下转手法时,对句容易在审美错觉上连缀出“另一个句意”。如一些读者就谈到过本作可以别解为“阁楼下面的李树率先生长”。有人由此认为无情对必须能连缀出“另一个句意”才算成功,是错误的。

  也有人由连缀出的“另一个句意”很无聊而对无情对产生偏见。其实,审美错觉不是“落地生根的句意”。被审美错觉欺骗是美妙的,与审美错觉较真,则是没必要的。

  无情界还有其他一些偏于一点的经验之谈,如认为要上雅下俗才经典等,都有不科学、不全面之处,容易导入误区。无情对的欣赏,重点从三个维度进行:字字小类工对所带来的工致之美;词句结构不相应所带来的错落之美;对与不对巧妙融为一体的和谐之美。

 

005.

树已千寻休纵斧;[未知]

果然一点不相干。[张之洞]

赏析:

  果然一点不相干!如果说无情对也有一句广告词,毫无疑问就是它了。

  这副无情对,出句有多个版本,“千寻”之外还有“半寻”和“半枯”之说。从纯技巧来看,此作主要由“果”“干”二字的借对而获得成功。

  此作之所以稳居佳作第一把交椅,是因为对句“果然一点不相干”在成功实现无情对仗的同时,还恰好概括了大部分无情对的常见特征。张之洞也因此被人讹传为无情对的创始人。其实,只要稍微考证,就可发现:只能说张之洞是无情对在清末兴起时的代表人物。他以自己积极的实践,为这个联种的崛起发挥了实质上的首倡作用。

  联如其人,联可窥人。无情对,既固守对联的对称之美,又有条件地极力追求不对称之美,并将它们和谐统一于同一件作品中。非敢于突破条条框框,有强烈创新意识者,而不能擅之。由无情对,亦可窥张之洞人生之一豹。张之洞一生,无论是理政、兴学,还是办实业,都很讲原则,而又极灵活。他的《劝学篇》提出了著名的“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观点。他在广东主政时,为了筹措资金干大事,敢于恢复朝廷已禁止多年的民间赌博。这等人才,玩无情对是高手,也就不奇怪了。

  “果然一点不相干”,也奠定了无情对作品“主题不相关”这一主流风格。张之洞的应对本身是没有问题的。然而,一百多年来,它在扬起无情对鲜明旗帜的同时,却也诱导着传承者们以偏概全,把上下不相干之“主流”当“本质属性”,严重制约着无情对的发展。

 


006.

陶然亭;[张之洞]

张之洞。[李文田]

赏析:

  整词借对,字字工致,是五言以下无情对中的代表作。

  两个整词的借对,尤其是名词对名词,义、类须至少有其一相隔较远,方称成功。有时,词中之字明明转义了,一瞧整词却是普通对仗。如“黄连素/白加黑”,“素”转义了,而作品却非无情对,因为两词义、类非常相近或一致。此所谓“毛不掩皮”。

  此对之中,“陶”字由形容词“快乐”转义为了名词“姓氏”之意。这说明,“改变”出句中字的含义和词性之法,曾为前人所用。有不少人认为:出句是用以对句的标靶,岂能转其意、变其词性?并认为,如此则不是正规的无情对。此论之错在于不能正确认识审美错觉。上转、上变,和常见的下转、下变一样,也是读者的审美错觉。错觉不是真实的存在,出句还是那个出句,并没有被更改。艺术是欢迎审美错觉的,越玄妙越有魅力。

  作品相传为张之洞在北京陶然亭宴客时所出,工部侍郎李文田所对。有名有姓有细节,可信度较高。但我相信张之洞在出句时,心中是很可能有预谋在先的。可以预谋,这是无情对创作的一大取向。

 

007.

树已千寻休纵斧;[未知]

萧何三策定安刘。[李文田] 

赏析:

  与“果然一点不相干”相比,此作手法相似,但“萧/树”等更显工致。在有张之洞的对句在先的情况下,还能得以流行,自有其独特魅力。

  该作开了人物姓名入无情对的先例。更重要的是,在用典、化典方面开了无情对之先河。谁说无情对一定要与普通对句大相径庭?一定要往俗语、口语方面作选择?一定要一庄一谐?

  此作对句以史笔评西汉开国之事,是雅出雅对之代表作。很多对联初学者被师长告诫:无情对偶尔玩一下可以,玩多了就不会对对联了。这是无理且短视之论!学习无情对有利于娴熟掌握借对手法,使成联创作境界为之一开。关键是,无情对也可以在“诗家语”的范畴创作,并非非得有一俗句。今人较之先贤不常用、不善用,甚至不屑用借对,与此不良“授受之风”不无关系。

  明显的对称与明显的不对称和谐统一于一件作品,这是无情对的本质属性,是真正的“无情味”。如何创作与欣赏无情对,此作给我们的启示很多。

 

  

008.

细羽家禽砖后死;[石先生]

粗毛野兽石先生。[纪晓岚]

赏析:

  这个无情对,较多的版本把专利给了纪晓岚。说是他小时候机智应对石先生之作。

  这是靠1-2个词借对,使整句无情效果突出的典型例子。即“石/砖”;“先生”对“后/死”借对。虽然句子的前4字没有加诸造无情手法,但“无情味”已非常突出。所谓无情味,即无情对作品的工致之美、错落之美与和谐之美带给读者的审美愉悦的总和。3/7的字词借对也能保证无情味突出,是因为,每一个字、词,是句子的有机组成部分,牵一发而动全身,局部精彩的借对,也足以造成明显的错落之美。

  所以,密集借对创作无情对,追求覆盖全部字词,但不强求100%。无情对仗,要以句子流畅自然高质量为第一选择,借对手法的“覆盖率”为第二选择。有时候,普通的“直对”也是上策。当然,统计表明,先贤留下的经典无情对,绝大部分的借对手法的“覆盖率”超过了50%。

  此作的出句,有一定捏造痕迹。怀疑为先有对句而设计的粗糙的出句。因为,“细羽家禽”的说法,不太符合文人的一般创作习惯,罗嗦之极。当然,也不排除迂腐之极的酸秀才干出这样的事。所以,这也提醒我们,先有对句,后造出句(又称“倒吊”)时,也要以句子流畅自然高质量为第一选择。

 

009.

怕热最宜穿短裤;

论功还欲请长缨。

赏析:

  借对手法的“覆盖率”比008句更低!此作唯一使用无情手法的地方,在“功/热”的双转(变)。以1/7而影响全局,可见,无情创作可能更多从局部着手,但最终要看整体。

  值得提醒的是,“借对密度”低于50%时,借对的部分通常“深度指数”颇高,足以四两拨千斤。通常,双转的“深度指数”要大于单转。

  所谓借对“深度指数”,指甲义-乙义之间鸿沟的大小,由此造成的词、句错落程度的大小,以及句意相隔的程度。许多普通对联也采用了一处借对,但造成词、句错落程度不大,上下联结构在审美错觉上保持一致,关键是上下句意相承,故不被认为是无情对。这当中有模糊区,可能出现引起争鸣之作。

  此作还有一个特点:出句俗,对句雅,而一样可以很方便的感受其无情味。所以,所谓“出句要雅,对句要俗”仅仅是一个经验总结。如果作为定论来遵循,则谬矣。



010.

乃武归天;

斯文扫地。

赏析:

  此作妙在“斯文/乃武”的精妙借对,故流传甚广。杨乃武一介书生,命悬一案,真是斯文扫地!故上下句又是密切关联的。可见同样运用借对手法,对出的作品虽然有明显的不对称特征,但上下片却可能内容相关。

围绕同一主题,我把这类无情作品归纳为“神不散”,以区别于“风马牛不相及”一类。很显然,把“果然一点不相干”理解为无情对的本质属性,是片面的。


011.

欲吃新河鸭;(子)

须交陈海鹏。(孙)

赏析:

  陈海鹏,字程初,清善化县河西望城坡人。吴恭亨《对联话》卷十四载:陈君海鹏,清咸同名将也。解甲后,养鸭于新河,座客常满,有北海风人为之联云:“欲吃新河鸭;须交陈海鹏。”后陈殁,其孙亦有祖风。人为续之云:“欲吃新河鸭子;须交陈海鹏孙。”两均有风趣。

  在历史上,仅因一则不起眼的小事而留名者不少。沾一副无情对之光,陈海鹏是第一人。

  很显然,这是先贤留给我们的又一“神不散”无情作品。主题相关,流水成对,是这类无情对作品的特征。

  值得一提的是:此作生活味很浓,内容本身也幽默风趣。今天,作为幽默类艺术门类,无情对应更多的走进生活,愉悦大众。

  有趣的是,对联被称为“诗之余”,偏偏对联比诗歌更贴近大众,更凸显其生命力;无情对处于“联之余”的地位,却有着更贴近粗茶淡饭的生活之特质。它完全可能成为对联中的“漫画”与“相声”。

 


012.

珍妃苹果脸;

瑞士葡萄牙。

赏析:

  相传此作为光绪帝和珍妃所对,前后两处借对皆巧妙。在中国刚刚开始醒眼看世界的清末,以两个西方国名入对,使内容尤其不相干,故而绝妙。

  尤其珍贵的是:这是在清末无情对数量本来就不多的情况下,先人留给我们的一个特例,为无情对的发展留下了原初的依据。说它“特”,1、无情对要求字字工对,但“葡/苹”“萄/果”却因为“葡”“萄”无实际意义而难言字字工对,而是以“葡萄/苹果”词的工对形式而存在于整句中的。2、有人总结说“连绵词不宜入无情对”,这就提供反例了。当我们真正掌握无情对创作规律时,能发现,所有连绵词完全可以自由进入无情对。这是因为,有些连绵词中的汉字本身有实际含义,一样可借用;即使连绵词中之汉字无实际意义,无法实现甲义-乙义的借用,但整词可能实现借对或依靠句中其他字词的借对而成功。

 

013.

三径渐荒鸿印雪;

两江总督鹿传霖。

赏析:

  鹿传霖,清朝末年大臣。字润万,又字滋(芝)轩,号迂叟。直隶定兴人。戊戌政变后由荣禄推荐任广东巡抚,次年调任江苏巡抚,兼署两江总督。《清稗类钞》等载:光绪时,天津某富翁尝拟一联,以求属,曰:三径渐荒鸿印雪,并悬重赏,应者纷纷。及揭晓,则所取第一句曰: 两江总督鹿传霖。

  宇宙浩淼,洪荒一片,鸿飞那复计雪泥。意蕴十足的出句,配上通俗自然的对句,庄谐对比非常鲜明,是经典无情对中“雅俗配”的典范。整作妙句天成,借对精彩,尤以“鸿/印/雪”对“鹿传霖”为出彩。虽然“督/荒”显宽,但在五-七言对句中,不因巧害意,也是常见的价值选择。

  本人虽然强调不要把经验当规律,但还是极力主张无情出句多出高雅、有质量的句子。现在许多网络无情版面流行出五言以下的短语、俗语、专用名词。这种出句风格在比例上的偏向,主要源于一个偏见,认为短的易对。其实,从创作难度上来说,二至七言之中,三言最难。因为,三言宜对整词但难寻佳对,四-七言则常由两个及两个以上的词组串成句,变化余地大,易得佳句。


014.

公门桃李争荣日;

法国荷兰比利时。[何淡如]

赏析:

出句“公门桃李争荣日”出自《资治通鉴》: “或谓狄仁杰曰:‘天下桃李,悉在公门矣!’”

此作相传为广东何淡如之作,多个版本的《何淡如联集》中有载,也有其他说法。何淡如的无情对“借对密度”不大,如“有酒何妨邀月饮,无钱那得食云吞”等虽足见机智,却只运用了一处借对。此作则难得的密集借对而成。

该作可谓经典无情对中最脍炙人口者。究其原因,在于“读者认同度”最高。通常,越贴近生活的词句,越在妇孺识见之内者,“读者认同度”越高。

有趣的是,清末的少量经典无情对,每一个又几乎可以代表一种不同的创作风格,形成了“数量少而范例全面”的状况,有利于无情对形成系统的学术框架,这又是了。该作以同类词(欧洲国家名称)连续借对取胜,同时,也是“不成句”的无情对仗范例。

  后人以中药名、水浒三国人物名等同类词借对创作了不少相似的作品。其成功的关键在于所选之词具有严格的并列属性。这类作品还大有可为。

 

015.

避暑最宜深竹院;

伤寒莫妙小柴胡。

赏析:

  《古今滑稽联话(范笵)》载:“塾师曰: 碧桃万树柳千丝。 医生曰: 红枣二枚姜一片。 塾师曰: 避暑最宜深竹院。 医生曰: 伤寒莫妙小柴胡。”前者对隔了,并无借对,乃普通诙谐联;后者有借对,虽上下句意有相关处,亦为无情对。人不知其别,故多有混淆。

  以医学名词“伤寒”借对“避/暑”,精妙。中间3字是直对。“柴胡”一药对“竹院”构思可嘉。可惜“胡”不能是“胡同”的简称,故字工方面是有缺陷的。所以,值得提醒的是:无情对的“字字工”,是指字典上其固有的含义至少有一个是工对的,而不是组词之后可以解释为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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