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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可亮|从著名“联话”看古人的对联格律观(上)

2021-06-24 23:00:58刘可亮湖湘楹联 0条评论

古人总结有较为成熟的诗律,却未有联律。然若有一个今人担当先贤的秘书,察其言而观其作,仍是可以实现的。

今试以清梁章钜、梁恭辰父子编著的《楹联丛话全编》,清末民初吴恭亨编著的《对联话》这两部最受联界推崇的“联话”为考察对象,作一次浅探。

《楹联丛话全编》包括《楹联丛话》《楹联续话》《楹联三话》《楹联四话》《巧对录》《巧对续录》等,上起五代,下迄清中叶,广泛搜辑联家、联人数百,作品数千。《对联话》则收录了历代联作近三千副,其中百分之九十五是清末民初时期的作品。所述评的作品基本能代表古代联家整体的最高水平。所表述的观点,固然是作者本人的个见,但又具有最广泛的代表性。百余年以降,两部联话所选作品和所述观点是广受推崇的,其中“透漏”的对联格律观,应当能代表古代联家的“综合意见”。

值得说明的是,本文研究的是两本联话中的观点,未必全然是梁氏父子和吴恭亨的,有些是所及人物之观点。这些观点大部分亦被联话作者认同。总之,都代表着古人之对联格律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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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注重“整体价值判断”

格律是服务于作品艺术性和思想性的。说得通俗一点,格律的运用,得围着作品“整体需要”的指挥棒转。根据整体需要,方能把握形式层面调和矛盾之法度。离开整体孤立地看问题、订规矩,是不对的。所以,探讨对联格律观,理应跳出平仄对仗,先弄清楚“整体价值观”。

《楹联丛话全编》和《对联话》,说白了就是古代优联的集合和简要赏析。虽然《楹联丛话全编》对一件作品的赏析文字极简,《对联话》谈锋稍健也并非覆盖所有作品,但数以千计的评语依然给我们提供了大数据分析的理想样本。

(一)“内容”与“形式”主次分明

对联创作要处理的主要矛盾,与其他文学作品一样,是艺术性与思想性的“突出因素”与“制约因素”的矛盾。相比之下,形式层面的格律问题为次要问题,相关的矛盾为次要矛盾。“形式当为内容服务”“律不压意”的原则在两种“联话”中均有明确表述。

《巧对录·卷之一》记载:徐晋卿《春秋经传类对赋》一卷已著录四库,《提要》称其“属对虽工,而无当于义理。”这是批评其舍本逐末。

《巧对录·卷之六》引用贺长龄的话:眼前景有对得恰好者:“天近山头,行到山腰天更远;月浮水面,捞将水底月还沉。”此语殊有理致,不独属对之工而已。这是阐明“属对工”乃基本要求,“殊有理致”才是高阶要求。

《对联话》评价题云麓宫联“老僧狞视风云笑;禹碑耻争岳麓名。”:“盖又求工而不免斧凿痕者。”谓主次矛盾没有处理好。

下文要归纳的对联批评的范畴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更详细地佐证这一点。

(二)对联批判“价值标准”明朗

鲁晓川先生总结梁章钜对联批判的核心范畴为“雅切”。若跳出“核心”二字,综合对两部“联话”的全面考察,参照李文郑、欧阳少鸣等先生的研究结果,对联批评及价值判断的范畴可以比较集中地概括为:工、谐、切、浑、杰(雅、朴,新、奇,雄、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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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工

据欧阳少鸣先生不完全统计,《楹联丛话全编》“工”字用了70多次。其中较多用到“工致”“工切”“工巧”“工稳”“工整”“工雅”“甚工”“极工”“尤工”等词汇。笔者统计《对联话》在评语中用到“工”字达188次,在前者的基础上较多用到“工浑”“工绝”等词汇。除此之外,两部联话中还有“对仗精切”“无一字一句之不工”等说法。

评语中的“工”,绝大部分是指“对仗工整”或字词“类属一致”,尤其是“小类工对”。有少量取其“善于”“长于”之意。也有少量的取其“铢两悉称,语体端正,契合题旨”之意而不拘于字词。如《楹联四话·佳话》载:

仲鸾又曰:“集句有极浑成者。曾见贺十月新婚一联云:‘夫昏礼以著代也;是良月就盈数焉。’以《戴记》对《左传》,自然工切。”

总之,古人对于对联的“对称性”是很看重的,且在很大程度上以“高对称度”为择优的标准。尤其是“巧对”部分,更是旗帜鲜明地以“工”为录用的主要指标。如《巧对录·卷之二》载:

近人有掇取《说文》中字句,集成对偶,名曰《说文凝锦录》,皆汉以前文字,古雅可喜。今摘录其最工者百余条,以广见闻。

2.谐

关于平仄安排,两部联话都用“谐”字来概括和表述。由于所选之联大都能做到合律这个基本要求,故“谐”字提及次数并不多,只有少量遇到“不谐”的情况,才被指出来。这无疑也是对联批评基本范畴中的价值标准之一。

《楹联三话·卷上》对江心寺门联“云朝朝朝朝朝朝朝朝散;潮长长长长长长长长消”的平仄安排三度进行注解,可见“谐平仄”在他们来说是理所当然的。《楹联续话·卷之二》中也指出了“凡避嫌者内不足;有争气者无与辨”一联“惜其字句未能匀称,平仄亦尚未谐耳”之不足。

《对联话》则直接指出“对联体裁须谐平仄耳”。吴恭亨还多次对平仄不谐者指谬。如点评黄道让挽塔齐布联时认为“所欠缺者,前三句平仄略舛耳”。

3.切

“切”,即契合主题或表现对象。

据鲁晓川和欧阳少鸣先生分别统计,《楹联丛话全编》“切”字用了100多次。其中较多用到“骈切”“稳切”“典切”“精切”“工切”等词,还用到“酷肖”“恰肖”“如生铁铸成”“确切不移”“不可移用”“移易他处不得”“移地移时俱不适用”“不可移易,天生切对”等。吴恭亨也极力推崇“切”,要求近乎严苛。笔者统计《对联话》在评语中用到“切”字达111次,在《楹联丛话全编》的基础上较多用到“确切”“浑切”“雅切”“警切”“工切”等词。此外,还大量用到“毕肖”、“恰肖”、“曲肖”、“惟肖”、“绝肖”、“酷肖”、“如金之铸”、“天然如铸”、“如铸精铁”、“如鼎之铸”、“如生铁铸成”、“搬移不动”、“语无肤泛”、“绾合周密”等词汇。

《巧对续录·卷上》载:浙中吴山顶庙为道光壬寅重建,见有集唐句题戏台一联云:“圣代止戈资庙略;众仙同日咏霓裳。”武庙随处皆有,亦随处皆有戏台,而楹柱之联未有壮丽工切如此者。

《对联话》评陕西省城湖南会馆联:“维楚有材;于豳斯馆。” 一切湖南,一切陕西,可云确切不移。

4.浑

“浑”取其“天然浑成”之意,表现为作品不事雕琢,毫无斧凿之痕。

此前,相关论文似并未对“浑”进行归纳和研究,其实它的出镜率也是颇高的。笔者统计《楹联丛话全编》在评语中用到“浑”字21次,较多用到“浑成”“浑雅”“浑括”“浑然”等词,并7次用到“天造地设”,另有“天然入妙”“妙偶天然”“警练自然”“天然凑泊”“凑泊如无缝天衣”等语。《对联话》在评语中用到“浑”字21次,较多用到“浑成”“浑雅”“浑括”“浑然”等词,并10次用到“天造地设”;20多次用到“天然”“自然”,如“天然如铸”“天然湊泊”“天然工成”“自然安雅”“自然绾合”等。

《楹联丛话·卷之四》:长沙有屈、贾二公祠联云:“亲不负楚,疏不负梁,爱国忠君真气节;骚可为经,策可为史,经天行地大文章。”分贴二公处,浑成可喜。

《对联话》:或云汤玉茗《牡丹亭》传奇即演其事,真伪殆不可辨。祠中有集昌黎、少陵句为联云:“云窗雾阁事恍惚;金支翠旗光有无。”非惟浑成,抑亦妍妙。

相比于“工、谐、切”各管作品的对仗、平仄和切题,“浑”则管“文字表达”的质量,即考察作品在文通字顺合逻辑的基础上是否达到自然天成境界。这一点在对联批评范畴中不可缺失。

以上四点主要关系到对联合格与否。

5.杰

不工则不规,不谐则不律,不切则走题,不浑则斧凿。“工、谐、切、浑”应该说是对联价值判断的基本指标。因为,作品在某一点上做处理得很好,或同时很好地具备了这四点,仍未必杰出,甚至可能很平庸。也就是说,这四点从作品整体的艺术性和思想性的综合考量来看,严格地说不能称之为“特色”。只有“加成”了作品其他真正的特色来支撑“整体质量”,这些指标才可能跟着显得成为了“小特色”。世之评联者,混淆于从属而颠倒于主次者夥矣。尤其是不理性地拔高“工”“切”在择优评价中的分量之现象,较为普遍。

而梁氏父子和吴恭亨虽然大密度提到“工、切、浑”,强调“谐”,但仍能清楚这些元素在对联批评中的定位。《楹联丛话·卷之九》评价“高祖当朝一品;文孙及第三元”一联“语虽浑成,终觉太质而鲜味。”说明他们心中自有“浑成”之外还有“杰出标准”。

“杰”,即超出一般的。《楹联丛话全编》中含“杰”的评语有“杰作”“允称杰构”“语亦杰创”等;《对联话》中亦有“杰作”“杰构”“杰制”等评语。除此之外,另有不含“杰”字的大量评语,但无不直指“特色”。所以,“杰”理所当然应该是对联批评的重要方面,或者说是最关键的方面。

“杰”体现在哪些方面呢?根据对《楹联丛话全编》和《对联话》使用频次较高的观点的提炼,可以概括为:雅、朴,新、奇,雄、秀。其中,“雅、朴”主要侧重于语言风格和质地;“新、奇”主要侧重于构思立意之与众不同;“雄、秀”主要侧重于作品的气势和风格。它们虽不能完全覆盖对联特色的所有方面,但大方向上基本管到了,“维度”是颇为明朗的。试分别阐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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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雅——以“正雅逸雅”为高格

雅,据鲁晓川先生对梁章钜对联批评理论的研究,“雅”即“古雅”,包括儒家之“正雅”,讲求思想之正、题材之正、遣词造句之正、气象风格之正;道家之“逸雅”,讲求高标绝俗、自然率性。

据鲁晓川先生统计,《楹联丛话全编》“雅”字用了50余次。其中较多用到“温雅”“浑雅”“庄雅”“大雅”“雅驯”等词,另有“高介绝俗”“古貌古心”等评语。笔者统计《对联话》在评语中用到“雅”字48次,在前者的基础上较多用到“工雅”“淹雅”“殊雅”“极雅”“方雅”“典雅”“隽雅”等词汇。,另有“无俗氛”“舂容大雅”“清迥拔俗”如:

《楹联四话·卷之一》评价:“曾从山水窟中来,秋色可人,征袂尚留巫峡雨;欲向海云深处住,邮程催我,扁舟又问浙江潮。”语极工雅。

《对联话》载:李观澜题龙泉园联:“似桃源不是桃源,志在逃名,怕屡有渔郎过访;近盘谷并非盘谷,愿为大隐,愧说与李愿同宗。”吴氏评论:“绾合极典又极雅。”

对联具有鲜明的实用性和群众性,《楹联丛话》在评价《古今巧对汇钞》时强调“词多近俚”者尚可“存其尤雅驯若干联”,谓可以找到“驯雅与通俗”的平衡点。《对联话》中也有“朴雅可诵”的观点。不过,在两部联话的作者看来,在语言风格上它保持“诗家语”明显的文雅特性仍为主流。

“雅”的反面,两书所谓“纤、佻、俚、俗”是也。

2)朴——以“辞质旨深”为高格

朴,即简质的,通俗的。表现为内容平实,贴近读者,格调不减。

《楹联丛话全编》在评语中用到“朴”的有“真朴有味”“质朴有味”“简而赅,真而朴”等。另有“语质意真”“质实可风”“辞质旨深”“简明有意趣”“语虽质俚,亦自隐括”“近质而实,足以训俗”“语意虽质,却极自然稳贴”“虽亦常语,而尚质实不浮”等。

《对联话》在评语中用到“朴”字相对较少,但也达26处,常用有“质朴”“质实”“朴实”“真朴”,另有“简质”“ 质而不俚”“少神怪荒远”“寻常字面,清脆可口”等。

综合两部联话的主张,可以概括“辞质旨深”为这一维度之高格。所谓“辞质旨深”即文辞朴素,意义深刻。例:

《楹联四话·卷之一》评价“俸薄俭常足;官卑廉自尊。”一联“辞质旨深,直可作官箴读矣”。

“朴”的反面,《楹联丛话全编》所谓“凡艳”“肤泛俚俗”,《对联话》所谓“浮艳”“佻艳”“鄙俚”是也。

3)新——以“戛戛独造”为高格

新,即刚出现的、没用过的。表现为别出心裁,不落俗套,独树一帜。

《楹联丛话全编》在评语中直接用到“新”字只有“亦巧而新”“自出新制”等几处。如评价纪晓岚贺乾隆五十寿联“气象高阔,设想奇创,对仗亦新而稳,与寻常楹联路径迥乎不同。”而体现“新”意的“尚非俗套”“不落窠臼”“典雅不俗”“语意便自不凡”“不屑拾人牙慧”“造语迥出寻常轨辙”“语意岸异,非凡手所能”等评语则较多。可见“新”是很受推崇的。

《对联话》在评语中用到“新”字则达98处。吴恭亨尤为看重作品出新与否,多用“新颖”“新艳”“特新”“绝新”“簇簇生新”“无一字不新”等词,同时还大量运用“戛戛独造”“不落甜熟”“不落凡熟”“不落恒蹊”“未经人道”“鲜洁可口”“独树一帜”“独出心裁”“别开生面”“摆落一切俗调”“扫尽一切习惯语”“为他人屐齿所不到”“语无泛设,洗尽庸常”等评语。其中仅“戛戛独造”就用到14次。

综合两部联话的主张,可以认定“戛戛独造”为这一维度之高格。所谓“戛戛独造”,用于形容独创,即别出心裁,富有创造性。例:《对联话》评价“千古痛钱塘,并楚国孤臣,白马江边,怒卷千堆雪浪;两朝冤少保,同岳家父子,夕阳亭里,心伤两地风波。”一联“以词藻胜,可称戛戛独造”。

“新”的反面,《楹联丛话全编》所谓“拾人牙慧”“庸浅不足道”,《对联话》所谓“庸熟”“甜熟”“凡熟”是也。

4)奇——以“巧不可阶”为高格

奇,即很特殊的,颇巧妙的。表现为出乎意外,精妙绝伦,令人叹赏。

《楹联丛话全编》在评语中用到“奇”字10余处,有“奇崛”“奇妙”“奇诡”“奇特”“大奇之”“亦奇矣”“其语甚奇”“句奇语重”“设想奇创”“句奇而笔遒,若有灵气光怪”等用语。另有“巧极”“巧不可阶”“灵妙可喜”“语特古异”“尤妙,不可思议”等评语。

《对联话》在评语中用到“奇”字则达104处,用词用语之丰富令人叹为观止。“奇朴”“奇兀”“奇肆”“奇巧”“奇横”“奇辣”“奇拔”“奇情”“奇格”“奇恣”“奇崛”“奇创”“奇采”“奇极”“奇气轮囷”“奇气滃溢”根据作品特色各有贴切用词。除此之外,还有“巧极”“妙极”“妙绝”“超妙”“巧不可阶”“工巧绝伦”“突兀呜咽,特有奇气”等。

综合两部联话的主张,可以认定“巧不可阶”为这一维度之高格。所谓“巧不可阶”,指巧妙得别人无法赶上。《楹联丛话全编》用到4次,《对联话》用到2次。例:

《巧对续录·卷下》评价集句联“举头看明月;把酒问青天。”以苏对李,巧不可阶。

“奇”的反面,《楹联丛话全编》所谓“庸浅”,《对联话》所谓“庸常”是也。

5)雄——以“博大沈雄”为高格

雄,即有斤两,气势足。表现为笔力万钧,劲拔伟岸,大气磅礴。

《楹联丛话全编》在评语中用到“雄”字只有几处,如“雄健”“极其雄伟”等。另有“岸异”“尤健”“壮丽”“俊伟”“甚伟”“极奇伟”“自铸伟词”“岸异不群”“傲兀凌人”“笔致奇伟可宝”“极一时壮观精思”等。

《对联话》在评语中用到“雄”字则达85处,较多用到“雄杰”“雄兀”“雄壮”“雄伟”“雄峻”“雄浑”“雄劲”“雄阔”“雄厚”“雄健”“雄奇”“沈雄”等,另有“挺拔”“劲拔伟岸”“伟壮”“激越”“堂皇”“票姚”“笔力万钧”“倚天拔地”“浩气磅礴”“语特轮囷”“极气象万千之观”等词语。

综合两部联话的主张,可以认定“博大沈雄”为这一维度之高格。所谓“博大沈雄”即宽广丰富,深沉雄浑。

《对联话》在评价何绍基的联作时,拿曾国藩作比较,对曾联的总体评价即为“博大沈雄”。

“雄”的反面,《楹联丛话全编》所谓“轻飘”,《对联话》所谓“轻清之笔”是也。

6)秀——以“秀逸隽妙”为高格

秀,即突出的,脱俗的。表现为词采俊逸,清新出尘,生动活泼。

《楹联丛话全编》在评语中用到“秀”字数处,如“秀隽可喜”“秀整雅切”等。另有“俊语”“俊拔”“俊异”“豪宕”“卓异”“挺拔”“隽永”“语极冷隽”“天然隽妙”“最为隽妙”表示秀逸之意的词语。

《对联话》在评语中用到“秀”字则达67处,用到“秀婉”“秀隽”“秀气”“秀洁”“秀宕”“秀发”“秀逸”“幽秀”“秀峭出尘”等词,另有“疏傥”“逸宕”、“幽敻”“峭拔”“超卓”“超迈”“超拔”“超逸”“超脱”“超隽”“岸逸”“飘逸”“清俊”“飘飘凌云”“飘飘人外”“遗世独立”“仙乎仙乎”等。

综合两部联话的主张,可以概括“秀逸隽妙”为这一维度之高格。所谓“秀逸隽妙”即洒脱飘逸,隽永美妙。例《对联话》载:

张诗舲祥河题京城龙树寺联云:“好春万苇绿成海;斜日西山黄到楼。”倜然疏秀,遗落埃塧。

“秀”的反面,《楹联丛话全编》所谓“未免滞相”,《对联话》所谓“凡猥”是也。

综上,古人的对联批评,有一套覆盖全面,系统精到的价值判断体系。他们不但回答了对联“写合格”的问题,还回答了“怎么写”“写出彩”的问题。(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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